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69章 target69.苦力

關燈
今天的彭格列依然是忙碌運作的一天,當然,也有那麽點兒雞飛狗跳。自從雲雀恭彌被他眼中的草食動物用不知名的方法留在意大利總部以後,總是會出現和討厭的人不對盤的情況,然後把某個地方砸的稀巴爛。

今天的阿綱也在苦惱著如何手抖地簽下那份數目超長的財政單據,接著思考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修覆好被打爛的墻體。

雖然雲雀來了之後,每天都會遇上那麽點“小事”,但是有他在,許多工作的進程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暢通無阻且進展迅速。盡管那家夥總是不屑於做別人命令他做的事情,但是只要發現了什麽異動他就會獨自行動的比任何人都快。

現在有一個讓阿綱非常頭疼的事情,就是無人敢擔當雲雀的秘書。盡管彭格列的雲守生的一副秀色可餐的俊氣模樣,無奈於他的氣場太過懾人,且脾氣難以捉摸,這個燙手的山芋楞是無人敢接。

最後阿綱想了一個自認為十全十美的辦法——就是讓每天在總部吃喝玩樂閑出鳥的阿清過去擔任這個職位。畢竟阿清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上次的事情不明不白,不知道下一次這樣的危險是什麽時候,不如讓她一直待在這裏。雲雀的實力他是足夠信任的。真是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他幾乎要被自己的聰慧折服了。

“餵,你也太沒良心了。雖然我現在是在幫你做事,可你居然把所有的文件都給我……”阿清沒好氣地往躺在辦公椅上休憩的男人飛了一個白眼。對她來說,眾人口耳相傳的可怕的雲守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怕——當然,只要她及時剎車。

雲雀只是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態,懶懶地睜開眼輕輕掃了一眼面色多有不滿的女人,再度無所謂地閉上了眼睛。眉眼如畫。但在阿清看來卻是想把所有的文件都糊在他的臉上,以洩憤恨。

“全部批完。”清冽的聲音從唇邊傾瀉而出,帶著無法抗拒的脅迫感。

既然沢田綱吉這個草食動物給他派了一個不用白不用的工作機器,當然要合、理、利、用。當然他自然也是放心阿清的辦事效率,畢竟共事了那麽久,眼前這個女人是最熟悉不過他的作風。

阿清拿起簽字筆用力地一戳桌板,然後支起左手托著腮審閱起文件來。為了報覆對方的不近人情,落下的每一筆都有力到幾乎要劃破紙張,但是卻又停留在剛好的程度。

“如果你是想被咬殺,我很樂意奉陪。”

等到阿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雲雀已經睜開那雙不怒自威的鳳眼定定地望著她,眼中盛滿了睡意被打擾的憤怒感。

她立刻飛了一個媚眼過去,然後放輕了手中的力度。

“你想多了~我這不是在認真工作嗎?”阿清眨了眨捎帶粉意的嬌俏眼眸,似乎想要跟剛才大力洩憤的形象撇得幹幹凈凈。

開玩笑,她還年輕,她一點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咬殺,這簡直是謀殺。

阿清不禁收了收額前的冷汗,迅速地低下了頭認真看起了文件,不去理會雲雀可怕的眼神。她現在倒是有些理解為什麽那些唯美色馬首是瞻的女人們卻死也不肯來這裏就職的原因了。誰也不想每天對著一個脾氣古怪的低氣壓中二病吧,重點是他還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她突然有點想念每天插科打諢只要吃吃睡睡就可以過完一天的日子了。都怪她在阿綱的面前說了什麽每天在這裏吃白飯不好意思,也想找點事做之類的話,她那個時候倒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阿綱的眼睛中簡直是冒著星星——然後她就被發配到“邊疆”來做苦力了。

阿綱這個純良無害的青年什麽時候變得越來越腹黑了。

阿清有點無奈地抓了抓頭發,然後繼續望著眼前的文件。流暢的花體字從筆尖流出,幹凈利落。

“聽說沢田綱吉什麽都沒查到。”

阿清擡頭看了一眼將頭望向窗邊的雲雀,似乎剛才的話不是從他嘴中說出的。

“嗯。”她有些困擾地答覆了雲雀的話,手中的動作卻不停下,“無論怎麽想,都覺得很奇怪。哪有什麽都不說就死了的反派,一點兒線索都不給。”說罷她便無奈地嘆了口氣。

雲雀卻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埋頭苦幹的女人。這個草食動物確實越來越像那個什麽初代見證者了。他也不是沒看過從維羅納帶回的西爾維婭的手劄,也確實註意到了疑點。西爾維婭根本就沒有誕下子嗣過,那麽第九代見證者中出現的遠親是什麽,克裏斯又怎麽會擁有血脈相承的異能。

他清秀的眉毛微不可見的蹩起,將最終的疑點鎖定在了那位不知所蹤的醫生身上。連芮。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草食動物的本名……似乎叫連清。

沢田綱吉什麽都沒查到,他也是。什麽都查不到,即使將目標鎖定在連芮身上,所有的線索都像是被憑空切斷了一樣,喪失了徹查的方向。若非因為這個,他也許早就回日本去了。只有這件事,讓他覺得非常有趣,卻又隱隱覺得危險。

……

時間匆匆流淌,望著眼前被批閱完整理好的文件,阿清有些疲憊著伸了個懶腰。望著坐在辦公椅上巍然不動了幾個小時的雲雀,不禁感慨他的定力也非人所及。

“我完成了。”

“你可以消失了。”

“……”

阿清踹了一腳椅子,憤憤地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雲雀,一雙秋水剪瞳再如何憤怒,也只會變得格外生動。

雲雀也懶得看她,徑自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想起了什麽,睜開了那雙好看的丹鳳眼。

“沢田綱吉說晚上有晚宴。”

“所以呢?”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等等……你居然會去。”阿清忽然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地望著雲雀。

“他說會給並盛讚助。”

“……”

某種意義上這個兇獸還挺好糊弄的。重點是阿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難以捉摸的黑洞……但是即使不惜這樣做也要讓雲雀參宴,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擋人。”

“……你他媽當我仆人呢。”

阿清柔美的眉眼頓時沈了下去,腹誹著眼前的人的自負和獨斷。

其實雲雀恭彌並不需要什麽女伴,只是沢田綱吉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告訴他,不帶女伴會被更多的女性所包圍。一向不喜群聚的雲雀當場就黑了臉。

想來想去,他都覺得女人實在聒噪。硬要說相熟一點的,莫過於眼前這個在公眾場合甜言蜜語哄人開心的女人了。他居然還難得認真地思索了一下,覺得八面玲瓏不是壞事。起碼能給他擋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底他還是把阿清當成了擋箭牌在使。

阿清負氣地撇了撇嘴,心裏卻浮上了獄寺的模樣。她不禁紅了臉。那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獄寺就這麽吻了她。她居然還不帶掙紮的就這麽妥協了。最後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居然就這麽睡了過去,害得她還半夜喊人過來將他搬了回去。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對自己的心思。之後的好幾天也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那是喜歡,他一定直白的承認了。但是他卻選擇了消失,不知道是逃避還是愧疚。

阿清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對上雲雀清洌的眼眸,墨黑之中透著隱隱湛藍,無形的壓力像是在告訴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

“十代目。”獄寺急急忙忙敲開了首領辦公室的門,微微喘著氣。

“怎麽了,獄寺?”阿綱動作一頓,放下了手中的筆,溫和地笑著。

“那個女人不在房間……?”獄寺遲疑了一下,然後微微側過頭去,不敢對上對方投來的溫潤的眼眸。

“阿清嗎。她說不好意思在這裏什麽都不做,雖然我勸過她,不過她還是不依不饒。”阿綱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所以我讓她到雲雀學長的辦公室去整理文書了,正好沒人願意去那裏工作。反正他們之前也一起共事,我想應該沒什麽問題。”

“對了,你是要找阿清做女伴嗎?”阿綱棕褐色的眸子閃著平和的光,支起手托著腮望向獄寺,“這次可以不用找的。畢竟解圍的事情還要拜托你呢。”

獄寺動了動喉結,沒說什麽。只是微微鞠了一個躬,然後便離開了。他一邊在過道中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想起那天的事情——直到隔天陽光照射在臉上,他頭疼欲裂地從床上坐起,望著被睡得皺巴巴的西裝,才想起了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他借著酒勁吻了那個蠢女人。直到現在他也不敢去面對她。這種心情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更加尷尬了起來。

他想,那個女人現在一定討厭極了那樣沖動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我快被繞進去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